Juillet 夏*記事

牙醫診所在週六是下午二點才開始看診。

我們依約，不，該說是提早十分鐘到達診所。

「妳好。」老實說，我超想臨陣脫逃的，

「先坐一下，等會叫妳。」而護士小姐已經開始在準備了。

雖然手裡拿著雜誌在翻閱，那股緊張感卻一點也沒有消褪。

我忍不住抬頭看牆上的時鐘，一點二十分。

「小姐，請進來。」老實說，此時的我，已止不住發抖。

「哎呀，不用怕！不用怕！」醫師仍一派輕鬆的模樣。

躺在手術床上的我，猜想著等會兒即將發生的事情。抖得更誇張。

醫師例行性的先大略清洗口腔，接著打了第一針麻藥。

「我慢慢打，不會痛。」可能醫師真的沒有看過這麼膽小的病患吧。

坦白講，這種程度的痛感，我還可以忍。

「應該不會很痛啦，最痛（指發炎最嚴重時）都經歷過了。」

的確，半夜被痛醒時，真想吞一百顆止痛劑。

在打完第一針麻藥時，醫師將我的手術床轉高。

視野剛好正對大安森林公園，及眺望遠方的山脈。

我想，醫師一來要等麻藥生效及緩和我的情緒吧。

「這裡視野不錯哦。」醫師開始發揮他哈啦的本事。

「那一棟一戶要價一億元。嚇死人！」

「那個山脈就是哪裡哪裡。」

我的麻藥已經開始作用了，醫生在哈啦的內容我已經無法去思考。

「有麻的感覺嗎？」重點問題來了。我點點頭。

「這裡有三條神經，剛才只有麻醉兩條。麻藥要再打一針。」

醫師指著我昨天拍的Ｘ光片，告訴我。

從Ｘ光片哪裡看得到神經啊～我只知道，又要打麻藥了。

吼～第二針比較痛。不過醫師就打得快多了。

再作一次口腔清潔，還有一些“準備動作”。

「眼睛打開。」心臟快要承受不了了，於是我將眼睛閉得死緊。

可能醫師無法判斷患者的情形吧？所以他一直叫我把眼睛打開。

我真的是個俗辣。

接著蓋上了一塊布。重頭戲來了。

感覺冰冷的工具伸進了我的口腔，當我思忖著，要花費多少時間時‧‧

「好了！快吧。」醫師突如其來的宣佈這個消息。「根本不可怕吧！」

我瞪大雙眼，不敢置信。

接著，布被收起。

「現在我要幫妳把傷口綘起來。」時間過了好久，因為醫師他綘了三針。

「紗布咬緊，在外面先休息。一個小時後，再來看一下傷口。」

「要不要看一下妳的智齒？」醫師亂得意一把的。可能是因為很成功吧。

廢話，當然要看這顆讓我痛不欲生的傢伙。

「哇～好大顆呀。」趕快叫路人甲也進來看。

「妳的智齒好像比我的大顆。」Ｎ年前路人甲也有拔牙的經驗。

「要不要帶回家？」開玩笑，帶回去嚇自己嗎？我對醫師搖搖頭。

當我回到我的座位上，看著牆上的時鐘。一點五十分。

我想，有一半的時間是在緩和我的情緒吧！

在一個小時的等待時間裡，路人甲也順便掛號檢查牙齒。

「好！下週來檢查傷口。下週五再來拆線。」

「謝謝醫師。」

為什麼人類要長智齒？？？？？

如果有上帝，我一定要問祂這個問題。